第44章 044.抉择[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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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念叨。

    “……因为我是老实人没你们那么多歪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吧好吧，除非他自己同意。”

    “对了，最多10%，不然丑话说在前头，真疯了可不是您一句后果自负能解决的。”

    “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忙工作呢，嗯嗯嗯爱你们爱你们，拜拜拜拜拜。”

    光讯结束。

    ……真好啊。

    旁听的秦宜心生羡慕。

    “有病。”云如之说这词时脸上表情又像笑又像烦，总之很复杂，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远在另一端的秦宜。

    “什么破烂……这都看不清楚。”小声嫌弃了一句，他拍拍屁股从电梯板上站了起来。

    “今天剩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操纵着电梯板一路漂移到秦宜旁边，云如之两手搭上他的肩膀，语气沉重严肃：“好好加油！为了家人！”

    “为了家人。”秦宜回过神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那……”云如之满意地点点头：“拜~~” m.a

    “啊——怎么办？”等云如之的身影彻底被关上的门掩盖，秦宜才捂住脸低嚎。

    根本用不出来！

    他的治愈生能怎么都使不出来！

    秦宜打开放在身边的饭盒，里面的食物还是肉排，葵花籽加栗子粥，一盒水，丝毫没有变化。

    这大概就是安加说的履行伴侣的义务？

    他抠出勺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往嘴里喂去，脑子里慢吞吞过着好几个念头。

    要不……告诉安加？如果发现我用不了治愈生能了光靠能看见食魂鬼他们还会安排义体吗？

    如果我没用了的话……会不会……又被抛弃？

    似乎是塞得太多却忘了咽下去，秦宜干呕了一声。他继续是把所有饭菜硬塞进肚子里，盖上饭盒才一脑袋撞在罐壁上。

    “又”这个词真恶心。

    他对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这个字难以忍受。

    “啊对，明天有一场大——型狩猎，”突然想到云如之刚刚说的话，秦宜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如果不准备好生水……狩猎中……死亡率战损率翻番。”

    对……我又不会死，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家人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想着这件事，秦宜不再犹豫飞快调出光讯仪。

    安加的留讯自然是发不过去，盯着被拉黑的提示看了一会儿，又不想直接面对牛白，他只发了一条留讯过去：【小白姐……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不能用生能了。】

    然而没给多久逃避现实的时间，这条留讯发出去不过五分钟时间，牛白的光讯就飞快打了过来。

    秦宜做了个深呼吸才按下接听。

    “喂喂喂听得到吗？”

    牛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围全是震耳欲聋的喧闹人声和音乐，搔首弄姿的成像体，白色的丸子头上都被染成各种流动的颜色。

    “我在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狩猎者天堂帮你找你那位叫莫里斯的朋友，你管这叫酒吧吗？！吵死我了！！”她扯着嗓子朝秦宜吼道，“呼——屏蔽了舒服了，你说……哦你是说你治愈生能不能用了对吗？”

    “正常正常别慌啊小秦，传教士一万五多人，我们大小便把生能拉不见的奇葩原因都见过，突然不能用了正常得很。”

    断开局域网后，各种成像体就不能靠连接信仰器骚扰人了牛白待的那个地方恢复成了和秦宜认知里的那个狩猎者天堂一样的酒吧。

    简简单单乌木色的吧台，桌椅和舞池。

    “对不起……”心里的焦虑奇异地被抚平了一些，秦宜朝牛白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为了我的事辛苦啦。”

    “为家人办事有什么对不对的起谁的，以后别说这种见外的话，”牛白佯装生气：“好不跟你废话，一般出现生能不能用的原因就两种，”她正色比出两根手指，“一是生能枯竭，枯竭的话你现在已经直接晕倒了所以不可能是这个，二呢——”

    “你需要一个充能宝。”

    充能宝？

    “充能宝要怎么用？”秦宜听说过这词，但从没见过更不了解具体用法。

    “这玩意儿就是……一个契机。”

    牛白这词用得有点玄学。

    “就是说，得有一个让你特别想用生能的冲动。”

    更玄学了。

    “比如说，你妈和你伴侣同时掉到了水里，你怕水自己也不会游泳，但你知道自己的生能是会飞——”

    “那么我就会飞了？”秦宜明白了。

    “不，”牛白意味深长地摇头：“你是先救你妈还是先救你伴侣？”

    “……”被这个弯转得差点被甩出去，秦宜看着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我去哪里找到这个充能宝啊？”

    牛白笑出了排牙龈：“我知道啊，我这里有个现成的专门给你定制的充能宝。”

    秦宜松了口气：“那……”

    “那你首先得回答我这个问题！”他以为这个玩笑已经过去时，就对上了牛白那对虽然在笑，但绝对严肃的深棕色眼睛：“你妈和你伴侣掉进水里，你救谁？”

    “这……”

    那就是妈妈和安加同时掉进水里他要就谁？

    秦宜蹙着眉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安加压根不需要他救啊……

    不是！

    怎么就好意思默认安加是自己伴侣了！

    秦宜耳朵一烫，羞愧地赶紧把这个念头打散：“万一……他们不需要我救呢？”

    “不行，”牛白紧咬不放：“只有你有能力救，而且能力只能救一个，你也别想着回收信仰器买义体，淹死了就真的救不回来了，选吧！”

    “那就……”秦宜锁着眉头纠结得不行：“看谁比较好救先救那个吧。”

    利益和效率优先者。

    得到这个回答，牛白挑了挑眉头一点表情也没透露给眼前的人。

    “然后……”像是真的正面临抉择一样，秦宜脸上露出了一点伤心和害怕的表情：“再尽力去救另一个，如果救不上来的话……就只能一起死啦。”

    “……”极其明显的自毁倾向，牛白心里一咯噔：“为什么？你又没必要死。”

    “啊……因为……”秦宜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非常寂寞的表情，“活着的话还能继续找到人陪伴，死了的话……没人陪着一起上路说说话，未免也太，太难受了。”

    “不过……”他的表情又变成带着一些伤心的愈发寂寞：“活着的一直找不到人陪他撑下去的话，也……挺不好过的。我还是喜欢圆满点的结局，拿我换他们两人都活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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