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097.哀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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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就是建立在一个人的牺牲上保存大多数人的计划。”米切尔语气柔和地帮他说出了他想说，却描述不出来的话。

    “这……”话题走向太过沉重，秦宜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米切尔只觉心里更加沉甸甸：“他们是自愿的吗？”

    米切尔答：“有些是自愿的，有些后来变得自愿，我们从不强迫任何一个信徒成为代言人。”

    秦宜问：“如果只是做一个……载体的话，他们还可能变回来吗？”

    米切尔：“可以，做代言人会不断地消耗他们的生命，如果有人替代他们，只要身体没有老死，灵魂没有消失，他们就有可能回来。”

    “可能？”秦宜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就算身体没有老死和，灵魂没有消失也可能回不来吗？”

    “因为成为代言人后，他们的灵魂就会变得和食魂鬼一样游荡，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理智，记忆会慢慢消失，所以……能否恢复正常，这可能取决于他们的意志，也可能是个单纯的概率。”米切尔解释得很耐心也很详细。

    “我们虽然是神，但很多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那不能执行交班的方法吗？”秦宜开始异想天开：“每个人做一段时间然后换班制不可以吗？”

    “可以，”也不嘲笑他的想法，米切尔给了个肯定的答案：“但是……有神性的人太少，我们找不到数量多到能交班的代言人。如果是普通人来做代言人的话，他们可能连一天都支撑不了就得，嗯……交班。”

    “像我的代言人，米切尔，支撑了四十多年仍然很稳定。在我的教区就只发现了两位，愈神……我不清楚，只知道现任的代言人好像叫……云……”

    秦宜心里一跳：“云希之？”

    米切尔点点头：“对，云希之。”

    他虽然是半靠直觉这么一猜，得到肯定答复心里也没有太意外，只是无论牛白还是云如之，或是……安加，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事。

    只简单描述了一下当初云希之被欲区背叛而死的惨状。不过……也能理解，不告诉他这种机密可能也是为了保护教区，保护云希之和云如之不受伤害。

    但可能是心里压抑得厉害，秦宜叹了口气。

    “不过你也有神性，”见他沉思米切尔又说了一句：“你身上的神性很突出。”

    “我？”还沉浸在人类拯救计划和云希之是代言人这个惊天秘密时，听到她的话秦宜傻了，“我哪儿来的神性？”

    “我只能感受到也不知道神性的来源，”米切尔摇摇头：“总之是有的，否则那五年过去了我也没能找到你，哀教区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安宜，谢谢你给了我希望。”

    “别别别不用谢不用谢我什么都没做，”完全不敢想会收到神的感谢，秦宜连连摇头带摆手：“要感谢您们保护了教区才对！”

    “啊对了，我必须要向你道歉，”米切尔只是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给了你治愈生能，才让你遇到那些人承受那种折磨……所以之后我才让它咬死你免于这种折磨。”

    她垂下眼睛看了一眼秦宜脚下的宜崽。

    “嗯？宜崽吗？”他又震惊了：“是它咬死的我？”

    秦宜还记得来到教堂头几天见到浑身是血的宜崽，牛白的解释是她发现他“死”时被宜崽伤了。他当时还很奇怪，因为如果没人攻击他攻击自己，宜崽从不主动伤人。

    大概又是一个忘了澄清的谎……

    秦宜盯着宜崽，不自觉地把玩起手指。

    “是的……因为我觉得你太痛苦了所以才让它杀了你，它当时非常不愿意，是我强行控制了它，”米切尔脸上的皱纹都写满歉意：“很抱歉，是我的悲观无知和傲慢的狭隘限制了我，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也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了这种事，我甚至不如异怪了解人类。”

    “啊……没事没事可以理解。”揣测不出这位哀神复杂的神意，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过去了，秦宜也没有责怪的想法，除了没事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他们做的有些事确实很不好，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他们指的是那两年秦宜见过的所有人。

    “是吗？”米切尔又笑了一下：“你很坚强。”

    “……谢谢。”

    秦宜实在不觉得自己哪儿坚强。

    因为这几个月来，他无论体力还是心理，都没能稍微习惯一点在传教营的浴血生活，每次救人杀怪，尤其是见到血时，都会反胃到呕吐或偷哭，他觉得哀神这话是在跟他客气。

    “那个，”他还想问一件事，“如果……如果我想成为代言人的话要怎么做？如果我来做代言人的话能做多久？”

    “你想做代言人？为什么？”闻言米切尔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点惊讶：“一个灵魂做代言人，我从没有尝试过，愈神应该也没有，你可能会很危险。”

    “虽然神性突出但你的灵魂颜色已经很淡了，甚至可能从魂纪元那时就已经是灵魂状态了，我也不知道你能做多久，可能一天两天，可能一年两年，可能很久。”

    “如果只有一天两天的话……”秦宜拧着眉头，模样很纠结：“上一届代言人还可以继续接我的班吗？”

    “只要身体和灵魂还在，可以，”米切尔点点头：“如果你想要成为代言人也很简单，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神圣也没什么仪式，只要躺进教池里就可以了。”

    “教池是什么？”又是一个陌生词汇。

    “字面意思上的水池，愈区教池的位置我不清楚，你可以问问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听出秦宜想要成为代言人的倾向，米切尔既没有表现出赞同也没有否定。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因为你的治愈生能是我给的并不是你本来的能力所以有限的，看你的状态已经快使用完了，作为歉礼我可以再给你一点，但不会有下次了，请节约使用。”

    “哦……好，”怪不得最近感觉生能使用起来那么艰难，秦宜又确实急需并没有拒绝，他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

    “啊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就是，为什么我以前用您的生能救活，然后他亲近的人就会死掉？”

    秦宜想起以前他每用一次生能都要付的惨痛代价，现在虽然不需要付出这种代价了，但他很怕不知什么时候又重蹈覆辙。

    “虽然治愈生能是我给的，但具体的作用因人而异，你会出现出现这种情况的话……”米切尔迟疑了一下似乎也在想原因：“啊……原因很简单，他们伤害过你，程度不同代价不同。”

    伤害过我？程度不同代价不同？

    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秦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他真是遇到了一群好人，来到传教营起，生能就再也没造成过什么下场凄惨副作用。

    “谢谢您，谢谢您挤出时间回答我的问题。”他游神地笑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向米切尔道谢：“真的真的很感谢您！”

    “不客气，能告诉你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用了不少生能我代言人都闹脾气了，今天的谈话差不多就到此结束吧，”米切尔最后朝他笑了一下，”再见安宜，很高兴能和你谈话。”

    “再见再见！我也很高兴能和您谈话，”秦宜赶紧起身朝祂行礼鞠躬，“谢谢您哀神。”

第97章 097.哀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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