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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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通常来讲，玄幻剧情里经常有两者取其一的选择牺牲题。选项两端都是至亲，男主角便会痛苦纠结，经历一番痛哭流涕的苦情戏码之后，含泪选出一个。

    但万千是个没心肝的。他心里的天平永远倾斜的方向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楚乾，另一个就是端木欣。在他心中，端木蛟身为城主，即便没有前面那一通资敌操作，船长也应该是与船舰共沉沦的。这一点没得商量，如果万千是城主，他也会第一个冲出去。这是责任。

    更何况端木蛟之前助纣为虐，在万千这里本就不做好。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谁都别死，但非要在两人里选一个的话，他心里只有这个答案。

    “公子殿下放心，等你们明日归来，我们再做定夺。”

    那晚注定不平静。腊归全程都在守门，并不知道他们计划了什么。回来时碰到回廊的端木欣，便说：“公主，无论你们打算怎么反击，我请求打头阵。”

    端木欣没告诉他献祭的事，只说：“还轮不到你。”

    “求你了，公主。”

    腊归意志坚决，“方才我守门，听到地上那些被杀戮的百姓，我真的一刻也忍不了了。我是护城军，我的职责是守护他们。现在他们正在被那些怪物屠杀，我却在地下苟且偷生。我做不到。这比让我死还难受！”

    “死......”

    这个字不是没有从腊归嘴里说出来过，端木欣每每听着，都觉得被人一刀捅进了心脏，他冷笑：

    “可笑，从前人人都想活，如今，人人都想死。”

    夜色将他的眸子冷却了几分，“你冲上去，然后呢？填几个恶兽的肚子，被他们剁成肉泥。然后呢？有几个人记得你？你又救得了谁？”

    “哪怕救下一个，腊归也此生无憾了。”他如是说着，“公主从前诛杀恶兽，也是为了守护城民。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公主站在一起，一起保护他们。”

    “谁跟你说，我做这些事是为了那些贱民？”

    端木欣彻底发怒，“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大叫：“为了练灭魂术，我一直都在吃禁药，如今男不男女不女每个月都在发.情，我凭什么为了他们来折磨自己？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是少城主，我是少城主我就要做少城主的事！不是为端木蛟不是为什么百姓，我为我自己！我为我这么多年受的这种变，态的折磨！少城主这三个字起码让我这些折磨有托付！让我觉得值！你让我去为他们死？谁为我死？”

    他的眼神凶狠，眼珠横陈着一根猩红的血丝，像极了传说里悲痛到极致的杜鹃泣血。

    “我愿意为公主去死。”

    每次他一落泪，腊归便全然没了主意。万幸不放心的万千过来看了眼，在这时走了出来。

    “没有人会死。”万千挥挥手，让腊归先下去，“阿欣，有哥在，不会有人死。”

    看到万千，端木欣才仿若找到港口的独木舟，抽噎着缩进他怀里。

    万千接着说：“明天我跟先生去看看情况，跟右护法把计划确定下来，络武跑不掉的。你在这里乖乖等着，别乱跑，等我们的好消息。”

    对端木欣而言，他男扮女装在“欣欣公主”的皮囊下活了二十二年，万千是他唯一的镇定剂。

    “我听哥哥的。”

    次日一早，楚乾和万千按时离开了尺八楼。依照计划，他们要在四个小时之内回来。如果十一点还没看到人，那便视为遭遇意外，尺八楼剩下的人将不惜一切代价展开营救。

    所有人都很严肃，除了万千。

    “为什么恶兽都这么丑？”万千瞄了眼变成黑熊恶兽的楚乾，被吓得撤回眼睛。

    “心慈则貌美。”楚乾胡说八道，顺带勾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

    “有道理。”关键万千还愿意捧哏。

    “站住。”二人跟着排队的人群走到了坊门门口，被两个恶兽拦住，“干什么的？”

    这场景他们预设过，于是按部就班地回答：“军爷，我们来买货的。他家老娘昨天不小心把腿摔了，我们来买药，顺带买点包扎的东西。”

    “嗯，过吧。”乌鸦恶兽查看了他们临时变的通行牌，放他们过去。

    但，刚过了这道坊门，楚乾的脚步生生停住——百米外的第二道坊门，正上方悬浮着一口倒扣的钵盂，那是让真身现形的法器。即便是变身术超群的万千，在这口钵盂面前也无从遁形。

    嘀铃！

    “你有一个实时任务——躲避搜查。”

    听到这个任务万千心都凉了，现在人群都在往那头去，他跟楚乾逆流折回肯定会被怀疑。但倘若硬着头皮过去，势必会现出原形。他们又巡过城，全城上下每个人都认识，这要怎么躲？

    “这个系统兴不兴存档提档？或者时光穿梭？”

    他极想回到昨晚，否定出行的计划。

    回答他的，是系统毫无灵魂的鼓励：“请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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