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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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M总裁助理办公室, 百叶窗的每一片窗叶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绝了外面几乎将泊油路烤出烟来的阳光。阴暗，逼仄, 每一个柜子仿佛都是张着獠牙的怪物, 吞噬房内每一丝声响。

    白子英心力交瘁地撑在办公桌上, 一只手虎口超前撑着，另一手捏了捏鼻梁，心情凝重。

    “为什么会失败......”

    费劲千辛万苦才拿到的数据，甚至为了垄断实验, 让人把唯一会这个实验的万千伤至失明。如今数据到手, 进行了无数次小鼠实验, YL882均不能作用。

    换言之，他们抢来的数据，是一堆废品。

    “为什么, 失败......”

    白子英看着投影在半空的数据报告, 那几个“表达水平正常，但无法检测蛋白功能”的字体尤其讽刺。眼神越来越沉，到头时心中暴怒, 将桌上的马头酒砸了出去。嗙！酒瓶变成一堆碎片, 褐色的液体淌了一地。

    “其实他们拿到数据, 用处也不大。”

    另一头，万千正在学习盲文，并且把圆周率用盲文的形式一个个刻在书写纸上，权当练习。只是脑子转起来了，思维活跃起来，自然而然想到了项目的事。

    “为什么？”楚乾在一旁给他剥橙子。

    “我们能检测到那个蛋白，但是, 嗷......”嘴里被喂了一片橙子，他心满意足地咀嚼，然后接着说，“但是，失忆处理的小鼠，他的失忆性状并没有改善。就是说，这个YL882这个蛋白，没用。”

    “是么......”楚乾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万千自顾自说着，看不见他眼神有异：“不过也有一种可能。”

    “什么？”

    “就是这个蛋白需要另一种元件一起，或者是协作，或者是激活，他才能正常发挥功能。”

    “嘶！”楚乾切刀的手没有注意，划破了食指腹——他有些激动。

    “怎么了？”万千终于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事。”楚乾敷衍过去，接着问，“你刚才说，要什么元件？”

    万千耸肩：“我也不知道。出事前两天我一直查呢，刚有点线索，这不就看不见了么？”

    楚乾把切好的橙子放在他面前，盯着那对没有焦距的眸子，表情严肃，仿佛正在许诺一个莫大的誓言：

    “你一定会复明。”

    万千对这事报的希望不大：“顺其自然吧。”

    楚乾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流眼泪的时候可以发光么？”

    万千自然知道：“当初的项目有副作用。”

    楚乾握着他的手，目光烨烨，“是一个复明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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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帮万千复明？”

    灯红酒绿的舞厅里，老金在楚乾对面坐下。只是平时老金喜欢分腿坐，今日一改寻常，翘了二郎腿。握着拐杖的手也有些不习惯，小拇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拐杖头。有些女人作风。

    楚乾分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一手的手肘搭在靠背上，另一手缓慢摇晃着香槟色的酒液。他盯着在灯光中反射出斑驳光片的液体，仿佛一面镜子被砸得稀碎。

    他的眼神如狩猎的豹子般，盘算着猎物入洞的时机，撑在地面的豹爪微微收紧，钻进土壤，随时准备出动。这是楚乾从未在万千跟前表露过的表情，严峻、尊贵、慵懒，仿佛一切事物都尽在掌心。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他说到。

    “老金”知道他心里隐隐烧着一团冒着火星子的柴薪，一哂，又道：“现在只有万千知道记忆项目下一步该怎么做，让他复明，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拐杖撑在地面，“老金”缓缓起身，又道：“总之，你一个人小心。我这边，我会盯紧。”

    几人皆离开后，舞池中央的音乐换成了动感十足的DJ，每一段声音都仿佛一柄沉重的巨锤，狠狠打击着楚乾的耳膜。薄凉的嘴唇渐渐崩成一条线，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跟别人说，还是跟自己说：

    “不是因为项目。”

    他救万千，不是因为记忆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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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千，他是一定要救的。”

    踏进办公室后，“老金”抬手在脸上一揭，单薄的人皮被撕下，露出原本的花季少女的面孔——叶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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