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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惹事生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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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红衣女低喝一声,硬生生在半空收招,一个仰翻,躲过大多数袭击,可是衣裙上还是溅了好几堆油污的菜汁。

    红衣女气得脸色又青又白,藉着翻掠之势,一挥袖在桌上借力再次掠起,银刀光华闪闪,直逼萧远。

    萧远冷笑一声,把个桌面抡圆,呼呼的迎上去。红衣女银刀如雪,刀下桌裂,萧远双手各持半个桌面,照旧挥出漫天风声。

    红衣女连发十几刀,萧远手下即刻散落十几块桌的碎片,萧远不慌不忙,把桌一抛,信手又拎起一条板凳来接招。反正大堂里,桌、椅、凳多得数不清,他不愁手上没东西招架。

    论起功夫来,那女身轻如燕,刀发似电,轻快迅捷,竟是一流的好功夫。

    可是萧远仗的是力气大,还有刀枪弓马的招术,用大桌面、大凳、大椅这种大东西做武器,把那女远远挡在身外,竟也不露败象。

    容若开始还想着要阻止他们大打一场,可越看越精彩,倒来了劲了,索性拉了楚韵如,搬出两个椅,就在如归居大门处坐好,看得津津有味。

    容若越看,心里越是佩服萧远,这家伙,原来功夫这么扎实,亏得他一直扮那无能好色,暴虐残忍的恶霸王爷,上次在纳兰玉箭下,还装出没用的样

    来掩天下人耳目。若非是这次政争失败,他心将生死全都抛开,只求痛快,怕也不会这样毫不在乎地展示他的好身手。

    容若越看越是开心,忍不住就问:“性德,你说他们俩打到最后,谁会赢?”

    “那女的功夫高明,用的是济州苍道盟的‘穿花绕树身法和‘追风逐影刀。要单论武功,萧远是比不上她的。但萧远多年来学的是刀枪弓马的本事,虽谈不上轻巧快捷,却扎实厚重。外加萧远力气大,故意惹那女动怒,引那女不断劈断桌面和椅。

    那么小一把柳刀,本来是以轻盈为主的刀法,被激得这样大失方寸,每一劈用尽内力,正是以己之短,迎人之长。用不了多久,这位姑娘就会因为气力不足而招式散乱,那把薄薄的小刀,也可能会因为受力太猛而迸坏。那把刀银光如水,刀柄上还有宝珠的光华闪动,必是那女心爱之物,若刀儿忽然迸缺,出现裂痕,那女又惊又痛,必会露出极大的破绽,那就是萧远反击的时刻到了。“性德站在容若身后三步处,淡淡道来,语气从容,却已把这一战看得无比透彻清楚。

    明眼人也不止是性德一个,那个白衣男显然也发觉同伴的不利处境,又素来知她的性,知道要劝她不易,只得选择先一步制住那男再说。一想到此,袍袖微拂,已是一掠到萧远面前,一指点出,既有惊雷之势,又具万钧之力。

    萧远双臂运力,把手上的大桌面往那男身上一抛,藉着这一阻之势,已是直退到店里那帮刚才还围着女骂个不停的人群之。

    女回首向同伴怒喝:“他是我的,你别插手。”同时,人随刀走,疾追向萧远。

    白衣男无奈站住不动,垂手放下刚刚接下来的大桌面,却发觉两手一片油汪汪,一身月白衬,不知何时也染上油渍。闯荡江湖四五年,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莫名其妙陷于狼狈之,只得苦笑摇头。

    女一把银刀,闪闪发光,追着萧远斩,萧远却在人群躲来躲去,每次都拿别人的身体来替他当挡箭牌,口里还闲闲地说:“小美人,不用你说,我都是你的了,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呢?”

    女气得几乎咬碎了银牙,更是刀出如风,拼尽全力出手。奈何萧远每次都抓住其他人的身体挡在面前,女纵然恨极,仍不愿伤到不会武功的平常人,可是全力砍出的刀又要硬行收回,连着几次,真气运行不顺,胸口如压大石,脸色越涨越红,几乎随时都会因真气逆行而吐血受伤。

    白衣男越看,眉头越皱得紧,正要拼着让那女恼怒也要出手相助时,萧远却已经在银刀追逼下,越退越接近如归居大门,身形一闪,正好躲到了容若身后。

    女的刀光如电直追而至,恰好就对着容若刺来。女前几次连续被迫收刀,已是郁闷万分,这次一看,目标既是那坏蛋的同伙,再怎么也不肯冒着受内伤的危险收刀后退了。

    这一下变化不过是在交睫间发生,容若本来还是个闲的看戏人,没想到马上就变成了夺命银刀的攻击对像,脑还没转过来,身更僵在那里动不得。

    好在容若虽然慌张失措,楚韵如却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容若身上,不等那银刀刺到,已抽出宝剑迎上去。

    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个女都“咦”了一声,只这一记交手,就知道了对方的不凡,两双妙目相对,倒更似刀剑互击,竟几乎迸出火花来。

    红衣女应变最快,迅速抽刀进击。楚韵如剑势如水,绵绵不绝地迎上去。

    红衣女一意突破楚韵如的防守,刀光闪闪,如惊雷闪电,咄咄逼人。

    楚韵如却是一心要维护容若的安全,剑影飞扬,似铜墙铁壁,不可动摇。

    如果把红衣女的刀法比作急风暴雨,呼啸来去的话,楚韵如一扬剑,便如撑开了一把伞,任那雨大风狂,伞下的世界,却还是一片清静安然,不受影响。

    容若紧张的盯着在眼前交手的两个人,只觉漫天剑影刀光,满眼衣香鬓影,招招式式,都于凌厉带出美丽来,他却早没了刚才闲坐看戏的闲心情,一门心思只怕楚韵如有失,唯恐她受伤剑,急得掌心直冒汗。

    萧远却面带冷笑,遥遥看那白衣男一眼,悄悄移动身形,作势要夹攻红衣女。

    白衣男见楚韵如剑势精妙绝伦,与红衣女斗得旗鼓相当,已是震惊,又见萧远作势,心唯恐同伴受伤,想也不想,飞身疾扑,袍袖翻飞,一掌向楚韵如击去。

    他看出楚韵如身手在萧远之上,所以虽知萧远偷袭,却要先一步把武功最好的人击伤或逼退,才能稳住大局。

    容若见白衣人扑向楚韵如,只觉心一紧,一股激流直往上冲,脑一阵发热,什么也顾不得了,狂叫一声,跳了起来,在半空竟一掌迎向白衣人。

    容若除了轻功还可以见得了人之外,其他的功夫都不怎么样,内功更谈不上高明,可这一激动,竟是要不折不扣,半点掺不了假的和人硬拚内力,若是失败,轻则重伤,重则身死。

    他这一动作,立刻引得如归居内外一片惊呼。

    站在外面的苏良、赵仪,失声惊叫着要往里冲,奈何间隔着许多闲人,竟是营救不及。

    在如归居里头的楚韵如也是发出一声惊呼,要想相救,却被红衣女缠住,不但脱不了身,甚至连她自己的剑势都立刻散乱得不成样,被红衣女的刀乘势而入,直指眉峰。

    楚韵如不及自救,却用哀恳的眼神去望性德。

    而早就失去力量,却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性德只是负手而立,静静凝望容若在半空力拼那不知名的高手,眼神冷漠得不见半点感情。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白衣人在空和容若对了一掌,身一阵乱晃,嘶声喊:“你……”后面的话竟无力说出,便已闭上双目,脸色惨白,往下跌落。

    红衣女本来一刀直逼楚韵如的眉心,眼看就要将这绝世丽人刺杀于刀下,眼角忽然瞄到同伴在半空跌落,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还顾得了楚韵如,急忙收刀,回身直扑。

    幸好这时候,楚韵如也才刚刚从这惊心动魄的空对剑回过魂来,浑忘了追击,否则这红衣女不死也要重伤。

    红衣女双手接住白衣男跌落的身体,看他双目紧闭,脸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却又探不出伤势来,更加心如刀绞,连声大喊:“修远,修远,你怎么了?你醒醒。”

    随着她焦急的叫声,晶莹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染湿那男雪白的衣襟。

    楚韵如也在一愣之后,一跃到容若身旁,也不理旁边多少双眼睛在看,急拉起他用来接掌的右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容若笑嘻嘻眨眨眼:“没事,我的武功天下无敌,能有什么事啊!”扭头又看那无助的抱着白衣男哭个不停的红衣女,叹口气,摇摇头:“小姑娘,既然知道江湖凶险,动辄有大难临头,为什么还要到处惹事,平白连累了朋友呢?就算我们喜欢摆阔,喜欢扔银,可别人也喜欢接银、收银,不伤天,不害理,又有哪里犯着了你,要你出来主持公道?”

    红衣女满脸泪痕,眼却露出恨绝的杀机,一手扶着白衣男,一手持刀遥指容若:“你把他怎么了?快救醒他,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杀了我?”容若逼问一句。

    红衣女已知身处绝地,若要威逼,断然无用,可怀人昏迷不醒,更叫她心如火焚:“否则……”

    她咬着牙,说不出下,柳刀颤个不停,泪水不断自明丽的双眸流出来,方才那娇丽任性,刀光逼人的女,如今却又显得如弱柳娇花般可怜无助。

    楚韵如看得不忍,轻轻扯了扯容若的袖。

    容若的心比楚韵如还软一些,只是恼这女刚才差点一刀杀了楚韵如,才要逼逼她,现见了这么多眼泪,再也狠不下心肠,干咳一声,煞有介事地说:

    “他了我的腐骨摧心掌,我虽掌下留情,没取他性命,但若不尽快找一个安静所在,为他行功渡气三天三夜的话,他不死也成个废人了。”

    红衣女听得脸色大变,撮唇发出一声清啸,只听马蹄声响,她已双手抱了那男飞跃而起,掠出如归居大门,落在门外一匹红马上,小心地把白衣男

    放好,一手抖缰,一手却向后一扬,三道寒光,如风而来。一射容若,一射萧远,一射楚韵如,皆是直指要害,毫不留情。

    萧远早有准备,事先握住一把椅,及时往面前一挡,安安全全,油皮也没擦破一块。

第三章 惹事生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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