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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人钟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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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满面讶然,满脸关切:“柳公,你的脸色不太好,你的手怎么了?

    唉呀!莫不是被我戒指上的金钢石弄伤了?”

    他假惺惺地抬起左手,对着右手上戴着戒指的位置轻轻一拍:“我就是爱这金钢石漂亮珍贵,才镶在戒指上,虽说这石头有些棱角,也没关系,便是与人握手,只要人家不太用力,也不会被石头弄疼。想必公是学武人,手劲大,一时高兴,忘了情,这么热情用力一握,反而让石头伤着了。都怪我太不细心,居然没想到先把这戒指拿下来。”

    他说得又是惶恐又是歉疚,听得柳飞星暗直磨牙,哪里是什么金钢石,分明是一根针突然从戒指里冒出来,若不是他松手得早,只怕手心都给洞穿了。

    偏那针又极细,刺伤了人,竟是连血也不流出一滴来,就是要指责他也没有证据。

    此时手心里一阵阵发麻,让柳飞星意识到,那绝不是一根普通的针那么简单。一时又惊又怒,又气又恼,咬牙如磨,恨恨道:“卑鄙无耻。”

    容若听而不闻,还无比热心地道:“柳公,我这块金钢石曾受过高僧祝祷,若被扎伤,还妄动肝火,恐伤性命。若是能静心休养,不动无名火,只需三日,便可恢复无忧了。”

    柳飞星本来惊怒交加,吃了这等暗亏,还待强提内力,不顾性命,就此一拼了事,听容若这么一说,倒是一怔,若是休养几天便没事,此时拚命,岂不愚笨,但要就此收手,却又丢了颜面。

    容若似是见他为难,忙替他搭台阶,拿起一杯酒,恭敬地对他举杯:“以前多有得罪柳小姐,就以此酒赔罪吧!”说着举杯就唇,大口饮下。

    柳飞星心一动,左手食指微弹,一道指风几不可察地在容若腰间笑穴处一撞。指风虽发得轻,不能真的点笑穴,但也足够让容若那杯酒呛住了。

    柳飞星原意只是要容若被酒呛个半死,没想到容若脸上一红,一张嘴,一口酒全喷了出来。柳飞星躲闪不及,被容若喷了一头一脸,大是狼狈,偏容若还满脸关怀,一边猛咳嗽,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擦,偏是越擦越糟,酒渍污痕越是显眼触目。

    容若越是道歉不绝,眼神却越是暗含戏谑,四周的人虽然都不说话,想来也是在暗好笑。

    耳旁只听到容若乱七八糟的声音,眼只见容若一双手忙前忙后忙上忙下地乱擦,柳飞星的脸由青转白,由白变紫,由紫再变黑,真真七彩纷呈,精彩得很。

    就在他忍无可忍,就要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出手把这混蛋大卸八块之时,苏意娘开口了:“意娘当真有幸,今日竟见到这么多贵客。既有京贵客,又有济州才,便连苍道盟的英雄、谢家的少爷也都赏我薄面,且让贱妾置酒,一一相谢。”

    话声清柔,如春阳融冰雪,叫柳飞星满心怒火,忽的消融,又见美人微笑,纤指如兰,已奉了满满的美酒敬上来。

    是男人都不可以在美人面前失态,更不能不给佳人面。柳飞星忙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只这一缓,原本即起的干戈便是悄然化玉帛。

    苏意娘感激地冲他一笑,美人承情,眉目生辉,多少君王倾国倾城,求的不过是一笑,既得佳人笑颜,柳飞星哪里还顾得上去生气,只觉神清气爽,胸怀舒畅,皆是无尽快慰。

    苏意娘复又执杯去敬容若、萧遥、谢醒思与楚韵如。

    四人都不敢怠慢,尽饮杯酒。

    苏意娘这才轻移莲步,漫举玉杯,明眸婉转,望定了性德:“这位公为何立而不坐?”

    性德只淡然望向容若:“我只是他的侍从,自然该站。”

    又来了,容若在心叹口气,翻个白眼。

    苏意娘微微一怔,复又笑道:“在我这画舫之,只有宾主之分,并无上下之别。公既是我的客人,若是不坐,必是弃我粗鄙了。”

    容若也适时扭过头,对着性德横眉竖眼,大有对他不满,要扑过来砍人的气势。

    性德也不说话,接过苏意娘的酒,一饮而尽,奉还酒杯,即入席坐下。从头到尾也没正眼看苏意娘一回,这绝色佳人,倒似被他当做草芥一般。

    这等慢待佳人,早叫别的惜香怜玉之人看得恼怒起来。苏意娘倒不生气,只是微愣一下,反倒更加认认真真看了性德一眼,一时竟没有移步走开。

    有人耐不住性,大声说:“苏姑娘岂可厚此薄彼,莫不是姐儿爱俏,见着美少年,眼就把咱们全都看低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由一僵。

    苏意娘虽是风尘人,却从无人如此轻慢于她,济州城里的贵人们也大多对她恭敬,何曾被人当做最低等的妓女,这般语出轻浮。不但船上一众丫鬟面带怒气,就连其他几位客人也都不免怒视那一语犯众怒的男。

    那男一身锦缎,正是京师十二楼出的绣品。浑身上下,凡可佩珠挂玉之处,无一幸免,俱皆累累赘赘、牵牵挂挂地垂落下来。身材肥大如猪,眼神轻浮浅薄,标准的小说里、电视的反面色狼、恶霸公哥形象。

    容若心叹气,想不到这等绝世佳人,这等出众人物,请上船来共欢的,竟还有这样的客人。

    站在那肥大男身旁的一个年轻公忙打圆场:“各位,我来介绍,这位王公,就是刑部尚书王大人的独,闲游经过济州,来府衙拜见家父,家父命我陪伴王公在济州游玩。大家以后,多多亲近。”

    听这语气,此人竟是济州知府陆道静之了。

    倒也怪不得他能领着王大公上了苏意娘的船。

    再怎么妓称魁,终是身在乐籍,受官府节制管辖,风尘名声再高,仍须垂眉低首做些妥协,便是那与她吟风弄月,谈诗论词的所谓名士高官,又哪一个真在心敬重于她,不过彼此附庸些风雅罢了,传说轻淡王侯的名妓,终究不切实际得很。

    容若心头一阵黯然,往四下一看,什么武林大豪的独,什么当朝首富的爱孙,原本怒气冲冲要为美人出头,此刻还不是垂眉敛首地不说话。

    苍道盟要与朝廷处好关系,盐行生意更得罪不起高官,刑部尚书啊!当朝二品,权势滔天,谁去平白招惹这样的仇家?

    容若心为苏意娘感到难过,不免拿眼瞪着王大公,心努力回忆刑部尚书的样,那个执掌举国刑法的男人好像也是这么胖乎乎,像个和气商人胜于像个高官,但据说能力过人,深得萧逸信任。

    不过,纵然有才,若德行也和儿一般,只怕于国家也不是幸事。

    想到这里,容若从鼻孔里微不可闻地哼出了一声。

    好在这时大家注意力都在苏意娘身上,除了萧遥微微侧首,似有心似无意地看了容若一眼,倒也没有别人发觉。

    那位王公犹自目注苏意娘,不肯转一下眼神,根本不曾发现,一瞬间别人对他露出的敌意,纵然发现了,想必他自恃身分贵重,也并不放在心上。

    苏意娘轻轻举步,来到王大公面前,裣衽做礼:“贱妾本想一一敬酒,不料慢待了公,就此赔罪,还望公海量包容。”

    王公身往前一倾,双手去扶。

    苏意娘不着痕迹地往后微退,让他扶了个空。

    王公犹自双目盯着苏意娘:“不要紧,苏姑娘艳名我如雷贯耳,刚才看了姑娘跳舞,而今姑娘再唱几首小曲来听,什么得罪的事也都不必再计较了。”

    纵是苏意娘,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了。这人竟将她当普通歌女看待,若是不理,得罪权贵,吃亏的是她;若是听从,苏意娘清华之名尽毁。

    她身在风尘,之所以旁人不敢轻侮,皆是她自尊自重,刻意摆出高华气派,先一步震慑人心,才能经年自保,若是知道她叫一如此伧俗之人羞辱,别的男人少不了要依样学样。

    更何况,纵虚与委蛇,用一两首歌儿应付过去,只怕到后来,这男人越发无理胡闹,说不定要迫她当众唱十八摸这等伧俗曲。

    苏意娘正自为难,却听一声大笑,竟是容若拍案而起:“唱歌啊!我最拿手,不如我唱几首,大家来听听。”

    其他船上宾客一起用不屑的眼光望着容若。这年头,居然有人当着歌舞双绝的苏意娘,自称歌儿唱得好。

    容若却仿佛在兴头上,挽起袖叉起腰:“各位,怎么样,赏脸听几首?”

    那位王公翻着白眼,瞪向容若:“我要听的是苏姑娘的歌,哪里要你在此呱噪?”

    容若笑道:“这位公,你就不知道了,若说别的,我不如苏姑娘,若说到唱歌,还真没什么人比得过我。我肚里歌儿可多了,调又新奇有趣,更有一条,旁人不能相比,我能编歌,指着什么,我都能即时唱出词来,这本事你们可没见过吧!”

    

第五章 美人钟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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