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兵安个家 第八章 追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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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森没有想到，汪泉也在办公室里。

    “你还没有吃饭吧？”谭森问他。

    “吃过了。”汪泉回答，“不过，今天肚子减产，里边没有装多少饭菜，耳朵丰收，里边塞满了老婆的抱怨。”

    “你老婆有时候抱怨你也应该，你在家里既不像是个好丈夫，也不算是个好爸爸，我还以为你又是不想在家里帮老婆忙家务，到办公室里躲清闲来了呢！”谭森打开窗户，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报纸，往外驱赶着屋子里的烟雾，对埋在报纸堆里边的汪泉说。

    汪泉说：“我们家里的那点活，我老婆自己都不够g的，还用得着我帮忙，我不想抢她的饭碗。我到办公室来主要是离不开你，看到你的模样是我眼睛的荣幸，听到你的声音是我耳朵的骄傲。嗨，你关上窗户吧，我身上有点冷！以后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办公，你就张开鼻孔可着劲cH0U不花钱的香烟吧！实话告诉你，我现在cH0U烟b以前少多了，年轻的时候，我在屋子外边cH0U烟，能把消防车引过来；我在屋里边cH0U烟，里边的苍蝇蚊子拼命地往外跑，外边的苍蝇蚊子不敢往里进。”

    “你cH0U烟的才华我非常佩服，要是真有本事，从PGU眼里往外吐几个烟圈让我看看。”

    “这一招我目前还没有学会，不过，我一个P里边的尼古丁能毒Si两只小白鼠。”

    “哎呀，可惜林则徐早Si了一百多年，其他的人都治不了你。”谭森笑着说，“听你老伴讲，你爷爷你父亲都不cH0U烟，你们家的优良传统到了你这一代怎么就丢掉了呢？”

    “学会cH0U烟是我在工程团当兵时收获的副产品。当时工程团的生活苦得可以把h连当糖吃，一天四毛五分钱的伙食费，土豆萝卜糙米饭也只能保证八成饱，战士们馋得看见一只蚂蚁都狠不能逮住杀了吃***化生活更甭提了，报纸看不到，收音机买不起，电视机更是连见都没有见到过。一个月一场电影，就那么几部片子轮着放，主要还是，人称‘老三战。战士们把几部电影里边的台词都背会了。尽管每天施工十几个小时，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仍然寂寞难耐，狠不能跑到帐蓬外边把天上的星星全数一遍。有的时候晚上没有事g，大伙就凑在一起聊天、cH0U烟，老兵言传身教，新兵耳濡目染，我的cH0U烟本事也就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了。”

    “你们饭都吃不饱，那来的钱买烟？”谭森问。

    “cH0U烟花不了多少钱，那时候g部一般都是cH0U几分钱、一毛多钱一包的香烟，战士大多托人买烟叶自己卷着cH0U。我刚才给你说看不到报纸，其实每个连队都有两份报纸，报纸来了以后都被战士们撕成条条卷烟cH0U了，有的战士还因为撕了不该撕的内容和照片图像受到处分。当时我们团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g部cH0U的两头挺，战士cH0U的一头拧，‘两头挺是指香烟的两端一样粗，‘一头拧是指自卷的成喇叭状的烟，将一端拧紧，可以防止烟叶散落。”

    “看来生活中的不平均到处都有。”

    “那当然！”汪泉说，“就像军队退休g部的经济适用住房，虽然原则上的标准有了，但由于C作过程中的做法不同，在经费上，有些级别的g部补得多，有些级别的g部补得少；在质量上，有的单位建得好一些，有的单位建得差一些。两相b较，就容易产生意见。有些退休g部知道我被回聘到筹建办以后，不断地往我家里打电话，有提意见的，有出主意的，也有询问房子建多大、费用收多少、何时能入住等问题的，现在机关的经济适用房建设不仅是八字没一撇，连写八字的纸和笔都没有找齐，他们提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谭森对汪泉说的话有同感，对他说：“我也接到不少老同志打到家里去的电话，也是问得非常详细，因为我和他们讲话的时间太长了，有一次气得我老婆在旁边差一点把手里的笔给摔了，所以我让他们以后把电话都打到办公室里来。退休g部的心情可以理解，军队的g部在部队工作一辈子，退休以后的有形资产，主要就是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他们当然很关心。有时候想一想，老g部们很值得同情，他们在位时，有的呼风唤雨，指挥千军万马，有的埋头苦g，辛勤工作一生，一纸命令就从事业的巅峰跌落到赋闲在家，心里会有些不平衡。在职的时候怕别人管得太多，退休以后怕别人管得太少，这是一些人的心理。有的人说，退休g部是眼袋大了，钱袋小了；头发少了，胡子多了；收入低了，血压高了；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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