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怜悯与悔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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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羽婷就醒了。起来解了手，到厨房一看，大嫂已经在忙活了。

    羽婷和她打了个招呼，简单地洗脸漱了口。就按照大嫂的吩咐到院里的水井里去打水。

    这是个老式的水井，一架辘辘，一根井绳。羽婷站在井台旁，探头往下看了看，清澈的井水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把汲水的木桶放下去，可是下去的木桶漂在水面，怎么也不下去。羽婷急的嘴里埋怨：

    “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这种原始工具。真落后。”

    背后来了个人，是小叔。他一言不发，接过羽婷手里的井绳，三下两下，就把水提上来了。灌了满满两桶。

    “谢谢。”

    羽婷说着就去提水桶，装满水的水桶很沉重，她吃力地提起水桶，迈了两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小叔过来把她推到一边，也不说话，提起两只水桶就进了屋。羽婷被凉在那里，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跟着回了屋。

    农村人早起就下地去干活，这是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干活的男人们先后进了门。

    吃完了早饭，男人们包括小姑都出去干活了。两个大孩早就去乡里上学去了。家里只剩下做饭的大嫂、羽婷带着两个小孩。还有不能行动的奶奶。

    羽婷心里一直惦记着里屋奶奶的事。人们都走了以后，羽婷温上一锅热水，过来跟大嫂商量：

    “大嫂，我们给奶奶清理一下卫生，好吗？”

    大嫂愣了一下，好象害怕听错了：“你是说，给奶奶洗澡？”

    婷点点头，“顺便把衣服也换洗一下。实在是太赃了。这么热的天，人怎么受的了啊。”

    “行嫂答应了。“我就说给她洗呢。就是没个帮手。”

    羽婷和大嫂来到奶奶的房间，两人一起把奶奶挪到椅上。羽婷把床上的稻草和凉席全都扔了。把自己房间里的两床旧被铺在床上，又把墙角的一领凉席刷干净了铺在上面。然后把奶奶挪回床上。打来热水，给奶奶擦身。把梦云的旧衣服给奶奶换上。最后把被拆了，和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院里洗。活儿又累又赃。要是从前，她可能不会干。可是这一年，在看守所，比这还赃的活儿她都干过，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大嫂在旁边看着，心里直内疚。一边给自己辩解：

    “一直想给奶奶洗洗换换，就是事情太多。想着日长着呢，明天再换吧，就这么拖下来了。”

    羽婷一边洗衣服，一边说：“我们的日是长着呢，可奶奶的日还有多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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