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北男儿[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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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西北男儿

    “一个小P孩要如何才能成为男人？”庄重沉稳的声音略微一顿，快速转为带着几分男人之间特有的猥琐意味接下去道：“第一，抄家伙T0Ng男人；第二，C家伙T0NgnV人。”

    说话的人一脸乱蓬蓬络腮胡子，皱纹里都满是沙土，正是商队头领郭老大。他蹙起又粗又重的眉毛，一副庄重肃穆的表情对着面前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问道，然而当那少年低头沉思之时，郭老大却却偷偷冲着旁边的人挤了挤眼睛，说出了上面的话。

    讶然片刻后，周围人群不可遏制地哄笑起来，六尺高的粗壮汉子们乐得前仰后合，几乎是争抢着探过身来，一只只粗糙的大手在少年头上摩挲，把他一头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乱成了J窝。

    “哈哈，小石头，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P孩，运完了这趟货要不要周叔叔带你去C家伙T0NgnV人，当个真正的男人去？”

    “呸，好你个周大bAng槌，少教坏了孩子。小石头可是个好娃子，不能生生的被你这狗日的赖货带坏了。来，石头，孙叔给你把刀，先T0Ng了这个王八蛋几刀……”

    “对对，先T0Ng了这个狗日的，这混蛋就是欠收拾。周大bAng槌，你他娘的还欠大伙一顿酒，准备什么时候请客？”

    少年被人左推右搡，小脸上涨得通红，高声叫道：“不许再叫我石头，我有大名，叫顾临凡。还有，我已经十三岁了，是个男人了，不许再拿我当孩子对待。”

    少年的一番争辩却惹来汉子们一阵更大的笑声。

    时间已经是夏末，天气却还是热的让人发狂，每一丝空气中都充斥着火焰的气息。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一轮骄yAn斜挂在头顶，肆无忌惮的放S着光和热，烤的光秃秃的石头地面滚烫，灰白sE的砾石反S着yAn光，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一帮身穿破旧衣衫的JiNg壮汉子身材矮小却结实，筋R虬结，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一方面遮挡风沙，一方面挡住yAn光照S。他们常年被太yAn晒得乌黑的脸上是厚厚的一层黑灰sE尘土，汗水从头顶流淌下来，在脸上冲出黑一道灰一道的痕迹，破旧的脖领衣袖都被磨得起了毛，被汗水浸透后又被如此炙热的天气蒸的gy，仿佛鬃毛刷子一般，周围一圈都是灰白sE的盐渍。半敞开的x口露出与面颊一样乌黑颜sE的肌R，腰间挂着刀，背后背着弓箭，每个人的腰身都微微弯下，背后背着装满货物的沉重的行囊。几匹老马顺着脖子流着汗，拉着沉重的马车低着头没JiNg打采的向前走，车轴吱吱呀呀作响，车上的货箱左右摇摆不停。

    天下五十四州当中，肃州最为贫瘠荒凉，数千里h沙戈壁的贫瘠土地，连一棵像样的树木都看不到，只有在高大的沙丘的Y凉处倔强地生长着一些矮小的灌木，仿佛发h粗糙的草纸上一点一点或浓或淡的墨迹。

    西北人世世代代生长在这块辽阔荒凉的土地上，为了谋生，他们腰间挂着刀弓，背起沉重的行囊，十几代人咬着牙用双脚走出了这一条G0u通内地与西域之间的商路。

    郭老大伸手捏了捏顾临凡白皙的脸蛋，咧嘴呵呵笑着道：“十三岁按说在咱们西北也算是男人了，可是看你小子的眉眼长相，细皮nEnGR眉清目秀，穿上nV装跟大姑娘似得，还算什么男子汉？啧啧，你Si鬼老爹长得也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Ai的德行，咋就生出来你这么俊俏的儿子？NN的，要是老子养个nV儿，非得招你做倒cHa门nV婿不可。”

    顾临凡瞅着机会从郭老大手底下钻出来躲到一边，躲到另一人身后鼓起腮帮叫道：“我才不要。郭叔叔要是有个nV儿，一定也是个水桶腰大饼脸的黑脸丑丫头，嫁都嫁不出去。我顾临凡要娶就要娶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嗯，至少也要像兰子那么漂亮才行。”

    人群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纷纷端详着郭老大的身材相貌，脑海中不由自主g勒出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R的少nV版郭老大的形象，怎么想怎么可笑。有几个差点笑岔了气，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咳嗽，肩头抖个不停。

    而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被父亲背在身上的六七岁的小姑娘抬起头，略微迷茫地道：“爹爹，有人叫我吗？”

    兰子的父亲脸上带笑，宠溺得回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兰子，接着睡吧。”

    小姑娘嗯了一声，趴在父亲背上，继续睡下去。

    郭老大瞪大眼珠子佯怒着冲着顾临凡挥了挥拳头，最终却连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骂道：“好小子，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郭叔叔就生不出漂亮nV儿？你等着，等运完了这趟货，老子回去就努把力，让婆娘生一个丫头出来，非要招你做nV婿不可。”

    旁边周大bAng槌呲着发黑的牙立刻凑趣道：“郭老大，别费这个劲了，你要是真生出个闺nV来也是石头说的那样是个嫁不出去的丫头，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倒是老周我长得还白净些，要不我跟嫂子辛苦一下，给你添个又白又胖的丫头？”

    “去你的周大bAng槌，你还白？擦上二两粉都跟个狗熊似得。郭老大，还是咱老孙长得漂亮些，这种辛苦事还是我来做好了。”

    “滚！你们两个狗日的，小心老子砍了你们。”郭老大笑骂道。

    一行人嘴上说着荤笑话，乱哄哄的闹作一团。

    一个汉子擦了擦头上汗水，忽然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唱起西北特有的曲子来，荒腔走板不成曲调，鬼哭狼嚎一般。在一阵阵哄笑声中，其他几人也加入到唱曲的行列，到了最后，几乎这十几名壮汉都参与了进来，各自腔调有高有低参差不齐，声音又沙又哑，却透出一GU说不出的豪迈气息。

    “天上雄鹰地上狼，西北男儿天下强。千里戈壁h沙远，男儿持刀走四方……”

    歌声苍凉，直上云霄，身后留下一行行脚印和深深的车辙印记。

    翻过一道沙丘，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上面却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小山包一样的东西，矮的不过四五尺，高的却足足两三丈。

    顾临凡抹着汗喘了口气问道：“郭叔叔，这些小山包是什么？”

    “这些？是坟啊。”

    顾临凡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小声道：“坟？这么多坟，这得埋了多少人？”

    

第一章 西北男儿[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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