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院做团宠(30-3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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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书房。
走在路上,喻清的声音都还是恍惚的,“四哥哥,你说老夫人真的能劝动陛下吗。”
太后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陛下又非太后亲子,他会给老夫人这个面子吗?
喻少和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清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喻少和的情绪变得很低沉。
少年安慰他:“四哥哥,连爹爹都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又能怎么样呢?陛下是天子,他的想法不是谁能轻易左右的,你千万不要这样想。”
他们像是随时等着判刑的囚犯,死刑还是释放,全在青天老爷的一念之间。
喻清回到房里便摘下了斗笠,他望着桌面定定的出神,喻少和跟鬼影对视一眼,都担忧起来。
鬼影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吵架了啊。
“陛下好像要给我和九皇子赐婚。”少年呆滞地缓慢说道。
鬼影的反应也如喻少和一般,他虽然不知道九皇子是谁,是什么性格,但他却明白,皇家不是那么好呆的。
他从内心深处抵触少年嫁人这件事。
“好端端的,为什么......就因为你救了他?”鬼影问到一半才想起来喻清和九皇子之间唯一的关联。
“阿影,我害怕。”少年的脸上已经渐渐无法维持平静的情绪了,他心慌地捂住了胸口,蹙着眉心的模样格外可怜。
另外两个男人都开始心疼了,他们不敢想,若是真的嫁给九皇子,于强该怎么在那样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清清,你先别担心,爹不是说了吗,会有办法的。”喻少和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尽管他现在比喻清还慌,但他还是不想看见喻清这副模样,可怜无助的样子看得他心疼死了。
鬼影冷声道:“大不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就是。”
喻清苦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去哪里呢,何况我也不能为了自己害了整个喻家啊。”
鬼影明白他在顾虑什么,喻清这样善良的人,做不到那样自私地逃离这里,若是陛下问罪喻家,他恐怕会一生难安。
“等吧,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呢。”喻清笑了笑,试图安慰自己。
晚上,少年缩在鬼影的怀中,不知梦见了什么,少年整个人几乎都在发抖,鬼影吓得唤醒了他:“喻清、喻清!你怎么了!”
少年倏然睁开眼,眼泪便落了下来,“阿影,我梦见我死了。”
鬼影呼吸一窒,他拍了拍少年的背说道:“只是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喻清咬着唇无声落泪,他紧紧地抱住鬼影,像是抓住了海面上唯一的一根浮木,“我不想离开喻家,也不想离开你。”
鬼影在这一刻格外难受,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为何他是个杀手,为何他只是一个杀手。
“我帮你杀了九皇子好不好。”
此时他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
只要九皇子死了,喻清就不用嫁给他了。
“我不想你去送死,苏焕他......其实很厉害的吧,上次我便感觉到了,他平日里应该是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
否则之前喻少和找人打他,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不想被人知道他真实的实力。
联想到杨家,喻清也就明白了。
怕皇帝忌惮。
原来苏焕也不傻。
鬼影心里也清楚,论轻功他的确上乘,可论武力,自己恐怕要在苏焕之下。
可他总想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他都想试试。
“这么信不过我啊,万一我真能杀了他呢。”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有危险,你不要去冒险好不好,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鬼影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该死的九皇子。
可喻清说的有道理,万一他没能杀了九皇子,反倒送了自己的性命,喻清要怎么办,唯一能带他离开的或许也就自己了。
“好,我不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若是皇帝执意下旨,那他拼了这条命也会杀了苏焕。
“阿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少年忽然转了话题,鬼影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神色不自然地看了看少年的眼睛,故意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哪里对你好了,你也是没见过好的。”
他有时候不希望喻清和他靠得太近,若是保持普通的主仆关系,哪天自己死了,喻清也不至于太难过。
其实他也害怕,怕自己就这样无意中陷进去。
杀手是不能有牵挂的,有了牵挂心就软了,杀人的刀握的也就没那么稳了。
“虽然你嘴巴上总是这样说,可是我能感觉得出来,比起一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变得很迁就我、宠着我、依着我,就像四哥哥一样。”
鬼影下意识就想否认,可看看两人现在的状况,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事实就摆在眼前。
是啊,他变了。
一开始只为了银子才来的这里,结果银子也给人家买了礼物,人呢,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
让堆雪人就堆雪人,让做暖炉就做暖炉,甚至还学会了缝衣服。
伺候人的功夫更是可以媲美府里几十年的老嬷嬷。
喻清早上起来穿衣服都是他穿的,房里的卫生是他打扫的,偶尔衣服脏了,鬼影甚至不想别人碰喻清的衣服,自己偷偷洗了。
鬼影哪能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呢。
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像是生了病一样,对少年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
他找借口让喻少和调走了喻清身边的下人,少年的所有都是他一人包办。
每次搂着喻清,他心里都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好像他们真的是夫妻一样,自己是照顾他的丈夫,少年是单纯依靠他的小夫人。
他的幻想变得愈发严重了,对喻清也到了一种百依百顺的地步。
“你知道就好。”鬼影不再否认,反倒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喻清贴了贴他的脸,语气中有几分打趣的意味:“阿影总是嘴硬的话会讨不到夫人的。”
男人不屑地笑了笑:“我不需要。”
少年自顾自地问道:“阿影想娶什么样的夫人?”
鬼影看他一眼,不肯出声。
少年摇了摇他的手臂,颇有一种不说不罢休的意味。
鬼影变得不耐烦,下意识答了一句:“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你这样的行了吧!”
两人齐齐一愣,喻清停下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又敷衍我!你这么烦我,才不喜欢我呢,上次我问你你都否认来着。”
鬼影张了张嘴,自嘲道:“那我没有喜欢的人,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宁愿这辈子孤独终老。”
不等喻清开口,他又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那我的心就是水做的,包容万物,我什么都喜欢。”
鬼影知道喻清在跟他开玩笑,也不提这事了,反正两个人都不说实话。
直到很晚,少年似乎以为他睡着了,悄悄俯在他耳边道:“刚才骗你的,其实我喜欢阿影这样的。”
鬼影装睡,眼睛都不敢打开,还好他的背对着喻清的,否则少年定会看出他的异常。
男人脸红的发烫,心跳的砰砰快,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一朵烟花炸开了,让他只觉得心花怒放。
或许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感觉,尽管对于一个二十几的男人来说有点晚了。
晚上鬼影就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旖旎的梦。
梦中还是他们躺在床上的场景,少年却主动异常,他跨到了自己的身上,俯身吻住了他......
待他醒来后,看见身下一片湿濡,男人整个人呆滞住,他赶忙看了一眼喻清,还好这小祖宗没醒,鬼影松了一口气,他像做贼一样心虚地盯着喻清看了好几眼。
天不亮他便起来冲了个澡,然后赶紧销毁了罪证,却不敢再躺上去了。
之后几天鬼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喻清发现他先是经常半夜消失,像是洗了澡回来,被他发现后反应很是慌乱。
“你怎么又去洗澡了啊。”他闻到了皂角的香味。
这么冷的天,每天洗澡本来就很奇怪,何况这还是半夜。
鬼影脸红得能滴血,他难以启齿,他龌龊!
“我有病,这种病到了冬日里就会发作,身上变得滚烫异常,只有洗冷水澡才能好。”鬼影开始扯谎,反正喻清一向好骗。
果然,少年并未怀疑,还关心地问他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
再后来几日鬼影便不肯跟喻清同床了,失去了人型暖炉的少年很不开心。
终于,有一日他将鬼影拉到床上坐着,开始审问。
“你这几日为何总是不上床睡觉。”喻清的语气很是委屈,还有几分幽怨。
鬼影也不想,可他被喻清抱着是幸福也是折磨,他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我的病还没好,先、先这样吧,等好了再说。”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呜......”
少年委屈巴巴地一哭,鬼影便慌了神,“不是,我没有,你别哭啊,唉,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你怎么你倒是说啊!”少年没好气地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鬼影羞耻而艰难地开了口:“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懂吗?”
“我知道你是男人。”
“两个人同床共枕会想什么你懂吗?”
“想、想睡觉?”少年思索了一会儿,歪了歪头道。
得,鬼影觉得他还是别说了。
男人忽如其来的沉默让少年又开始了呜咽,喻清撒娇耍赖摇着他的手臂,就是要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和自己睡觉了。
鬼影被他摇的人都晕了,直接抓着少年的手往身下一探。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他背对着鬼影,一句话都没有再问。
惹得鬼影挑眉轻笑一声,他反倒不那么羞涩了,直接凑到喻清耳边问:“怎么,怕了?”
男人看见少年通红的耳朵弯了弯眼睛,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我、我困了。”
少年声音闷闷的,像蚊子一样小,鬼影凑近他的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年脸上,鬼影慢慢弯起唇角,低低地笑出了声:“怎么,现在还让我睡在你边上吗?”
“你!色狼......”少年忽然翻身红着脸骂他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着,只是少年看不见他而已,鬼影痴迷地看着那张脸,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心里喃喃道:真好看。
他俯身撑在少年的身上,反应愈发强烈起来,看着少年一张一合的红唇,他鬼使神差地差点就吻了上去。
最后一点距离的时候,他硬生生停了下来,将头埋进了少年的侧颈。
“你那天说的话,我听见了。”鬼影又闷闷地笑了声。
“什、什么话。”
“你说喜欢我这样的,我听见了。”
“好哇,你居然装睡!”
“我可没说我睡着了。”
两人拌了几句嘴,少年怎么都不承认他说过那话,鬼影也不逼他,只假装被说服的模样。
“嗯、嗯、你说的是,我听错了,可能当时我正在做梦吧。”
“就是这样!”
鬼影听见少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忽然问:“我能不能亲一下你。”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大胆的时候。
灼热的气息在喻清的耳边喷洒,让他轻微战栗。
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紧绷的下颌线,呼吸沉重,脖子里隐忍的青筋若隐若现,再配上一声压抑的低喘,就已经是最下流的药了。
喻清的呼吸也乱了,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居然格外的迷人。
他饿了。
鬼影俯身将他圈在怀中,显得这张床十分的逼仄,以至于两个人面对面紧紧地贴着,鬼影又闻到那个似曾相识的香味,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睡在少年身边时,他时常闻到。
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之间交缠的呼吸声,尤其在他话音落下以后,他甚至隐约听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在敲打一样,快的不正常。
很急促,一如他平稳不下来的呼吸。
“可以吗。”他再次不要脸地问了一遍。
鬼影从未像今天这样想到的一个少年的吻,他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
在他煎熬的时候,终于听到少年咬着唇小声地应了一下:“好吧,就一次。”
意外的,鬼影的吻并不粗暴,反而很温柔。
他并不明白接吻是什么样的,他只是很想亲一亲喻清。
男人轻轻地将唇附了上去,没多久就松开了。
喻清:就这?
之后男人便下了床,喻清以为这就结束了。
结果没多久他便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喘息声。
“喂!你能不能小点声啊!”少年又羞又气地斥了一句。
“好,你睡吧。”多么淡定的语气,仿佛他只是在做一种热身运动。
声音持续了很久,喻清睡着之前都没有停。
少年暗自腹诽,真久啊......
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整整十日,宫里也没有消息传来,老夫人进宫一趟,陛下却以国事繁忙为由拒绝了她的求见。
初十,青云书院正式开学了。
苏玉想他都想疯了,看见喻清他眼神亮的不像话。
“喻清,好久不见。”
喻清感觉他说话又流利了一些。
“好久不见,阿玉。”
两人相视一笑。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两人回到竹林小屋休息,喻清才有机会问起苏焕的事。
“阿玉,陛下好像有意让我嫁给九皇子,你可知道吗?”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帮你。”
苏玉并没有将希望全放在苏淮身上,还有一个办法,是最后没有选择的时候,他才能去做的。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脸上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今日我便告诉你。”
“好。阿玉愿意说我便听。”
苏玉脸上的这道疤是他幼年时受的伤。
当年崇文帝登基没有多久,他是少年登基,根基不深,朝中反对他的人也很多。
其中又以西北将军马坤为首,在朝中与他处处作对。
可那人虽是个莽夫,却异常谨慎,苏凌拿不到他的错处,也寻不到方法给他治罪。
没有罪,那就只能给他造一个罪名了。
苏玉便是那可怜的鱼饵。
当初崇文帝最宠爱的就是他这个嫡幼子,一度超过了苏淮这个嫡长子。
秋日围猎,崇文帝遍邀各位大臣,马坤也在其中。
然后便是熟悉的桥段,现场出现了杀手刺杀皇帝,马坤是离他们最近的人,自然要护驾。
苏淮跟苏玉在一个营帐,一伙黑衣人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的目标便是苏玉。
苏玉虽年幼,却已经记事了,他眼睁睁看着苏淮这个平日里笑眯眯的哥哥在这种危难时刻放弃了他。
那时苏淮刚成年,根本不是那些杀手的对手,他躲在锦衣卫的背后,没有让人救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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