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太极殿·论功凝心[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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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穹顶悬着九旒蟠龙灯，铜铸灯柱刻满云雷纹。

    nbsp烛油顺着龙首衔着的夜明珠滴落，在汉白玉丹陛上凝出星点光斑。

    nbsp武三思的鎏金巨斧斜倚在朱漆柱旁，刃口草叶上的洛水露珠未干。

    nbsp倒映着殿中垂落的织金帷幔——那是西域进贡的阗玉金线。

    nbsp随穿堂风荡起时，将“贞观之治”四字御笔匾额映得影影绰绰。

    nbsp武则天坐在九龙沉香榻上，明黄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nbsp指尖摩挲着《玄甲会盟书》残卷边缘的焦痕——那是隋末战火留下的印记。

    nbsp殿中重臣分列两班，蟒袍补子上的禽鸟走兽随呼吸起伏。

    nbsp唯有阶下的镇国大将军林渊甲胄纹丝不动。

    nbsp胸前龟甲泛着奇异的幽光，与他眸中偶尔闪过的陌生神色相映。

    nbsp“林卿，”武则天忽然开口，玉圭轻叩案几，声响惊起梁间夜枭。

    nbsp“你随朕征战十载，常言‘后世自有定论。且说说，你曾闻那玄甲会在后世可有消息？”

    nbsp殿中骤静。户部尚书黄履贤攥紧算盘的手微微发颤。

    nbsp武三思正往小娃手里塞蜜饯的动作顿在半空。

    nbsp连躲在狄仁杰袍角后的放牛娃都仰起头。

    nbsp盯着林渊甲胄上那枚非金非玉的护心镜——传闻那是他从“千年之后”带来的物什。

    nbsp林渊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响。

    nbsp他垂眸望着地砖上的云纹，龟甲忽然泛起涟漪。

    nbsp映出记忆里某个落雨的黄昏：“陛下，后世之人称玄甲会为‘华夏护脉之魂。

    nbsp史书载其始于夏商，盛于汉唐，每逢乱世必现，护百姓于水火……”

    nbsp他指尖划过龟甲边缘，那里刻着行极小的字。

    nbsp“臣曾在后世典籍中见过‘玄甲义仓碑拓片，碑首刻着‘护民为甲，藏民于心，落款是……”

    nbsp“是朕？”武则天挑眉，指尖划过残卷上“武曌”二字，唇角泛起淡笑。

    nbsp“是后世百姓奉陛下为‘玄甲护民之典。”

    nbsp林渊抬头，目光掠过殿中蟠龙藻井。

    nbsp“他们说，自陛下允玄甲会旧祠改义仓、设医馆。

    nbsp这‘官民互持之道便成了玄甲会的根。臣曾见一幅后世画卷。

    nbsp画中玄甲执甲人不再是单骑救主的将军。

    nbsp而是与百姓共筑堤坝的汉子、为孩童问诊的老医……陛下。

    nbsp后世之人道‘玄甲非甲，是千万人愿为彼此遮风的心意。”

    nbsp武三思忽然一拍大腿，震得甲胄上的流苏乱晃：“奶奶的，合着老子砍柴火、修房子，真成了后世典故？”

    nbsp他拎起蜜饯罐子晃了晃，“那小娃他爹送的麦饼，是不是也该记一笔？”

    nbsp长乐公主掩唇轻笑，三珠权杖轻叩地面：“武将军这‘粗疏倒比金石更动人。

    nbsp母后，后世既将玄甲会与民心相系，倒不如听听林将军所言——那画卷中可有朝堂与玄甲会的渊源？”

    nbsp林渊指尖抚过龟甲上新显的纹路，那是昨夜洛水百姓送麦饼时。

    nbsp龟甲突然浮现的“民安”二字：“陛下，后世有‘护民坊志记载。

    nbsp每逢灾年，朝堂必发府库与玄甲会义仓联动，百姓皆道‘上有明君，下有义士，中间是千万个彼此帮衬的凡人。

    nbsp更有一事……”他忽然顿住，望向武则天眼中的探究。

    nbsp“后世有人仿陛下《玄甲会便民条陈》。

    nbsp定了‘官民共议护民策的规矩，说这是‘千年之前金銮殿里种下的种子。”

    nbsp武则天闻言起身，缓步走到林渊面前，望着他护心镜中倒映的自己

    nbsp——龙袍上的金线龙纹与护心镜里模糊的“后世街巷”重叠，竟似看见无数个晨昏。

    nbsp百姓举着写有“护民”的灯笼穿行在义仓间。

    nbsp“林卿，”她忽然伸手，指尖轻点龟甲。

    nbsp“你说后世之人可曾知，朕当年准玄甲会改义仓，不过是见武三思给小娃塞蜜饯时，那孩子眼里的光？”

    nbsp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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