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书贵如金！雕版声声启新思[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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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子，跟我出去。”

    nbsp第二天，李恪吊着胳膊就招呼长孙冲。

    nbsp“恪哥，去哪？你这伤…”

    nbsp“没事，看看长安的书铺。”

    nbsp李恪换了件普通细麻布袍，示意长孙冲换了。

    nbsp两人扮作寻常富家子弟，进了西市最大的“文渊阁”。

    nbsp店里墨香混着木头味。

    nbsp高大的书架上，一卷卷书用布套或木匣装着。

    nbsp几个穿绸衫的客人正由伙计陪着挑书。

    nbsp李恪拿起摆在显眼处、蓝布套着的《论语》。

    nbsp“多少钱？”他问伙计。

    nbsp伙计打量他俩，脸上堆笑：“郎君好眼力，新刻的善本，四贯钱。”

    nbsp“四贯？”长孙冲倒抽一口凉气，“够买好几石米了！”

    nbsp李恪没吭声，往里走。

    nbsp一个紫檀木匣装着的《史记》，

    nbsp伙计报价让长孙冲眼都直了：“郎君，这是前朝名家校勘，整套三贯。”

    nbsp李恪放下书，走到后院作坊门口。

    nbsp光线暗，七八个工匠趴在厚梨木板前，赤着上身，汗流浃背，

    nbsp手里的刻刀小心凿着反字。木屑飞溅。

    nbsp“笃…笃…笃…”刻刀声沉闷。

    nbsp一个工匠手一抖，刻刀在“仁”字一撇上滑歪了。

    nbsp他低骂一声，板子废了。

    nbsp门口，管事把一沓刚印好、墨迹未干的纸递给个穿洗白长衫的书生：

    nbsp“《毛诗》卷一，十页。抄完拿回来换卷二。仔细点，弄脏弄破要赔。”

    nbsp书生连连点头，捧着纸像捧着宝贝，

    nbsp赶紧找块石头坐下，掏出墨块和小砚台，蘸口水磨墨，屏住呼吸抄起来。

    nbsp长孙冲看得直摇头：“恪哥，卖书比卖琉璃镜还赚！

    nbsp一本破书几贯！可惜咱不会刻板子…”

    nbsp李恪没理他，眼睛死死盯着作坊里那些厚雕版。

    nbsp每块板刻满反字，只能印固定一页。

    nbsp印完堆角落吃灰。想印别的书？重头刻！费工！费料！费时！

    nbsp知识，全锁在这些笨重的木头里！

    nbsp太原始！太浪费！难怪书这么贵！难怪寒门读书难！

    nbsp一股强烈的冲动在他胸口翻腾。必须改！

    nbsp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出书肆。

    nbsp长孙冲赶紧跟上。

    nbsp回到恪记商行后院，李恪抓起桌上记账用的长短算筹，在石板地上摆弄。

    nbsp“冲哥，看！”李恪声音透着兴奋，“要是…每个字，

    nbsp都像这算筹一样，是单独的！”

    nbsp他拿起一根短的，“这是‘之字！”

    nbsp又拿起长的，“这是‘乎字！”

    nbsp他把几根并排放石板上，“想印‘之乎者也，

    nbsp就把这几个字块，按顺序排好！”

    nbsp他飞快调整位置，“刷上墨，铺纸，一印！一页就成了！”

    nbsp长孙冲眼珠子瞪圆了：“啊？这…这能行？”

    nbsp“印完了！”李恪手一挥，打乱算筹，“把这些字块拆开！

    nbsp下次想印别的，比如‘子曰，就把‘子和‘曰找出来排好，再印！

    nbsp一套常用字块，几千个，刻好，就能印所有书！

    nbsp省木头！省时间！省人工！”

    nbsp李恪越说越快，眼睛发亮。

    nbsp长孙冲张着嘴，愣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神了！恪哥！

    nbsp你这法子绝了！”随即又皱眉，“可是…字块要是木头，咋固定？

    nbsp排的时候不会倒？印的时候咋保证每个字都平？

    nbsp还有，那么多字块，找字不得找半天？比刻板子还麻烦吧？”

    nbsp这几个问题像冷水，浇得李恪发热的脑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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