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香踪疑云，内鬼浮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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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凉意，腰间墨玉螭纹佩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倒比他眉梢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更显锋利。

    nbsp她摸出领口暗袋里的供状，刚要递过去，却被他先一步攥住手腕——指腹蹭过她因长期握刀而磨出的薄茧，带着点探究的温度。

    nbsp34;李二牛的汗味里混着礼部小厨房的桂花香。34;陆明渊将供状展开，目光扫过歪斜的字迹，唇角的笑淡了些，34;上月礼部侍郎夫人寿宴，我见他们家厨子用的正是徽州桂蜜，十两银子能买他这种外围的命？34;他屈指弹了弹纸页，34;倒像是有人怕我们查得太浅，故意塞了块软木塞。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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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苏小棠的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nbsp本味感知残留的钝痛还在太阳穴跳着，却被心底腾起的冷意压了下去：34;你是说，他背后的人根本不怕我们查到礼部？34;

    nbsp34;怕的是我们查到更深的地方。34;陆明渊忽然倾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间珠花，34;比如...那口藏着灶神秘密的祭坛。34;

    nbsp烛芯34;噼啪34;爆了个火星，苏小棠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

    nbsp三个月前在御膳房地窖发现的青铜鼎纹，老厨头说那是灶神祭坛的残图；半月前有人夜闯天膳阁密室，被她用本味感知追着迷香找到的，是半片刻着34;戊时34;的龟甲——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传说中能掌控34;食运34;的灶神传承，而如今，这团火显然烧到了更高处。

    nbsp34;明日我去面圣，说要呈《灶神遗迹考》。34;陆明渊退后半步，袖中摸出张羊皮卷，展开时露出半页伪造的文书，34;但文书里要写，祭坛钥匙藏在天膳阁主灶——你猜，谁会急着来取？34;

    nbsp苏小棠盯着那行刻意用飞白笔写的34;主灶34;二字，突然笑了：34;礼部尚书不过是提线木偶，真正的线在...储位上。34;

    nbsp暮色渐沉时，天膳阁的杂役挑着食盒进了礼部尚书府后门。

    nbsp盒底压着的《灶神遗迹考》副本上，34;祭坛钥匙藏于天膳阁主灶34;几个字被朱砂圈了三道——这是苏小棠特意让识字的小徒弟抄的，笔锋抖得像初次拿笔的孩童，只为显得34;仓促34;。

    nbsp月上中天时，主灶区的青砖缝里渗出细密的脚步声。

    nbsp苏小棠缩在柴堆后，本味感知如网般铺开：来者身上有沉水香混着龙涎，是宫里头面人物惯用的合香；鞋底沾着御花园的青苔，说明他刚从宫里过来。

    nbsp她攥紧袖中的牛骨刀，听见陆明渊在梁上发出极轻的咳嗽——那是34;动手34;的信号。

    nbsp34;咔嚓34;一声，主灶的砖缝被铁锥撬开。

    nbsp黑影猫着腰探手进去，指尖刚碰到块裹着红布的铜块（实则是苏小棠今早塞的灶王爷画像），头顶突然落下片阴影。

    nbsp陆明渊的玄色披风兜头罩下，黑影惊呼着挥拳，却被苏小棠的牛骨刀抵住咽喉：34;动一下，这刀就戳进你喉管——带的是花椒汁，够你疼到天亮。34;

    nbsp黑影僵住时，怀里掉出枚玉佩。

    nbsp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玉上，苏小棠瞳孔骤缩：螭纹环绕的34;三34;字，是三皇子独有的徽记。

    nbsp34;你...你们敢动我？34;黑影嗓音发颤，34;三皇子殿下;

    nbsp34;殿下什么？34;陆明渊扯下他脸上的黑巾，露出张陌生的随从脸，34;替主子做脏事，倒把自己当主子了？34;他蹲下身拾起玉佩，指腹擦过34;三34;字刻痕，34;这玉坠成色倒好，可惜沾了贼气。34;

    nbsp苏小棠的牛骨刀又压了压，黑影疼得闷哼。

    nbsp她盯着那枚玉佩，耳边回响起老厨头说过的话：34;灶神掌人间烟火，若被有心人拿去，能断一国食运。34;原来三皇子要的不是什么钥匙，是借34;灶神34;之名，把水搅浑在储位之争里——而她和陆明渊，早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nbsp34;把他捆去柴房。34;苏小棠扯下腰间的丝绦扔给陆明渊，目光却始终锁着那枚玉佩。

    nbsp月光在玉面上流转，照出她眼底翻涌的暗潮：34;明早...该去见皇上了。34;

    nbsp陆明渊系好最后个绳结，抬头正撞进她寒光乍现的眼。

    nbsp他忽然笑了，将玉佩塞进她掌心：34;棠儿这把刀，该见见血了。34;

    nbsp主灶的残火突然34;轰34;地窜起，映得两人身影在墙上交叠如刃。

    nbsp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34;咚——咚——34;敲碎了夜色的平静。

    nbsp苏小棠握紧玉佩，指节泛白。

    nbsp她知道，明日清晨跨进宫门的那刻，这场围绕灶神的阴谋，就要掀开最危险的那层帷幕了。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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