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刺杀之夜，真相初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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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bsp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像块石头砸进深潭。

    nbsp天膳阁后堂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苏小棠的指节抵着案几，指腹还残留着刺客毒血灼出的刺痛。

    nbsp陆明渊刚推门进来时，她正盯着茶盏里晃动的倒影——后颈34;灶34;字的红痕在镜中若隐若现，像团被按进皮肤里的余烬。

    nbsp34;审完了。34;陆明渊的声音裹着寒气，玄色大氅下摆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

    nbsp他将一卷染血的供状拍在案上，玉坠子撞在木头上发出闷响，34;活口招了。

    nbsp他们是炎盟的外围，只知上头要找39;味灵血脉39;，说这是灶神转世的引子。34;

    nbsp苏小棠的指尖顿在供状上。34;味灵血脉34;四个字刺得她眼眶发酸——三年前老厨头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她天生能尝出食材本味的能力，是34;灶神赐的味觉34;，却没提过34;血脉34;二字。

    nbsp她忽然想起今早御膳房新到的东珠鲍，剖开时那团幽蓝的光，和刺客心口玄鸟刺青的颜色一模一样。

    nbsp34;那青焰石残片;她抬头时，陆明渊已将一方锦帕铺在桌上，里面躺着半枚焦黑的石头，表面还凝着暗红纹路。34;刺客怀里搜的。34;他屈指叩了叩石面，34;陈阿四说这石头能引动灶火，和你后颈的印记有感应。34;

    nbsp话音未落，后堂门34;哐当34;被撞开。

    nbsp陈阿四喘着粗气挤进来，腰间杀猪刀还挂着半截刺客的衣襟：34;奶奶的！

    nbsp老子让人把天膳阁的青砖都翻了三尺！34;他抹了把脸上的汗，肥硕的下巴抖了抖，34;那几个孙子埋的炸药引线都剪断了，就是...就是后厨腌的酱黄瓜被踩碎了两坛。34;

    nbsp苏小棠没忍住笑出声。

    nbsp陈阿四瞪她一眼，却在看见青焰石的瞬间变了脸色。

    nbsp他凑过去嗅了嗅，肥厚的手指突然颤抖：34;这石头...和我师父当年说的39;锁魂石39;一个味儿！34;他猛地转头，眼底红血丝缠成网，34;当年御膳房大火，我师父就是抱着块青焰石冲进火场的！

    nbsp他说那是...是困住灶神的锁链！34;

    nbsp陆明渊的手掌覆上苏小棠手背，温度透过帕子渗进来：34;所以炎盟要找的39;味灵血脉39;，是能唤醒灶神的钥匙。34;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的旧疤——那是她做粗使丫鬟时被沸水烫的，34;他们引导你觉醒能力，再用转世仪式让灶神附体重生，从而掌控这股能左右王朝气运的力量。34;

    nbsp苏小棠的后颈又开始发烫。

    nbsp她想起方才在刺客尸体旁，《灶神录》残页上34;宿主若醒，炎盟必至34;的字迹，喉咙像堵了块烧红的炭：34;可我不是钥匙。34;她抓起青焰石残片，石头贴着掌心的瞬间，后颈的34;灶34;字突然灼痛，34;我是活人，不是他们的棋子。34;

    nbsp陆明渊的指节抵着她后颈的印记，力道轻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兽：34;你想怎么做？34;

    nbsp34;我要主动。34;苏小棠的声音突然清亮，像冰面裂开第一道缝。

    nbsp她望着窗外被月光染白的屋檐，想起老厨头教她颠勺时说的34;火候到了，锅铲要比火苗更狠34;，34;他们等我觉醒，我就偏要在觉醒前，把这局掀了。34;

    nbsp陈阿四突然拍案而起，杀猪刀34;噌34;地插进案几：34;老子的锅铲还没锈！

    nbsp明儿个就带徒弟去西市，把炎盟的暗桩全翻出来！34;他的刀尖挑着供状上的地名，油光水滑的额头泛着热汗，34;什么转世仪式，老子用卤汁给他们腌了！34;

    nbsp陆明渊低笑一声，抽走他刀下的供状：34;莽撞。34;他指尖划过供状上34;玄鸟祠34;三个字，眼底浮起寒潭似的光，34;先查玄鸟祠的香火账。

    nbsp炎盟要造势，必定借祭灶神敛财。34;他转头看向苏小棠，目光软得像春夜的雨，34;你去查《灶神录》全本，我让人盯着西境的粮道——炎盟煽动过旱灾，这次说不定又要拿百姓做文章。34;

    nbsp苏小棠望着两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nbsp她想起三年前在侯府柴房，被嫡姐推搡着撞翻的灶王爷像；想起第一次用本味感知做出糖蒸酥酪时，老厨头掉在碗里的眼泪。

    nbsp原来所谓34;逆袭34;，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刀光剑影，是有人替她按住后颈的火，有人替她抡起杀猪刀，有人替她把暗潮翻成明牌。

    nbsp34;当啷——34;

    nbsp钟楼的钟声突然撞破夜色。

    nbsp苏小棠猛地抬头，钟声比寻常更沉，尾音里裹着一丝她熟悉的震颤——和镇魂所后殿那口青铜古钟的余韵，分毫不差。

    nbsp陆明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月光正漫过她后颈的红痕：34;怎么了？34;

    nbsp苏小棠摸向颈后，指尖触到的温度比方才更烫。

    nbsp她望着钟鸣的方向，喉间滚出一句轻得像叹息的话：34;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开始。34;

    nbsp夜风卷着钟声灌进后堂，案上的《灶神录》残页34;哗啦34;翻到最后一页。

    nbsp被血珠晕开的字迹里，34;宿主34;二字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像双藏在纸背的眼睛。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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