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脆弱不堪的协议婚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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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祁白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头，目光与她相接。

    nbsp他的眼睛里，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nbsp回程的车里，气氛有些凝滞。

    nbsp团团玩累了，抱着他的小熊。

    nbsp歪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熟。

    nbsp阳光透过车窗，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跳跃。

    nbsp叶听晚手里捏着那张画，目光复杂。

    nbsp画上那个拥有两张脸的钟祁白。

    nbsp像一个巨大的问号，盘旋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nbsp“爸爸的工作脸，爸爸看到团团和妈妈时候的脸……”

    nbsp她低声重复着团团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nbsp又像是在询问身旁那个沉默的男人。

    nbsp钟祁白闭着眼睛休息。

    nbsp韩周在前面开着车。

    nbsp车内只有引擎轻微的嗡鸣和团团细小的鼾声。

    nbsp叶听晚转头看向他。

    nbsp他的侧脸线条依旧冷硬。

    nbsp仿佛刚才在幼儿园里那个与孩子一同搭建奇异城堡。

    nbsp甚至会与多事家长进行隐晦交锋的男人，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nbsp“今天……谢谢你。”

    nbsp叶听晚最终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nbsp无论如何，面对李太太的刁难，他确实维护了她和团团。

    nbsp钟祁白没有回应，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nbsp“那个积木城堡，”叶听晚继续，声音有些干涩。

    nbsp“你说非传统，也意味着独特的视角和不被束缚的灵魂……是在说你自己吗？”

    nbsp她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冒昧，甚至有些不合时宜。

    nbsp但她控制不住。她太想知道，这个男人面具之下的真实。

    nbsp钟祁白终于侧过脸，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nbsp“或许。”他吐出两个字，惜字如金。

    nbsp“或许？”叶听晚的心沉了沉。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nbsp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团团说你有两张脸。”

    nbsp“一张工作的，一张看到我和团团时候的。他说的是真的吗？”

    nbsp车厢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又凝固了几分。

    nbsp钟祁白没有立刻回答。

    nbsp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nbsp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nbsp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nbsp“叶听晚，那你呢？你展现在我面前的。

    nbsp展现在团团面前的，展现在钟永泰面前的，是同一张脸吗？”

    nbsp叶听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nbsp她……她当然也不是。

    nbsp在钟永泰面前，她就是个用来平息钟氏集团舆论的棋子。

    nbsp在团团面前，她努力扮演一个温柔的“叶阿姨”，现在的“妈妈”。

    nbsp在他面前……她自己也说不清。

    nbsp有戒备，有试探，有被迫的顺从。

    nbsp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nbsp“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nbsp“人都有很多面，为了适应不同的环境，扮演不同的角色。”

    nbsp钟祁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nbsp“一个身处我这样位置的人。”

    nbsp“学会将生活与工作清晰地分割开，难道很奇怪吗？”

    nbsp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nbsp叶听晚沉默了。她无法反驳。

    nbsp“或许，”钟祁白继续，声音里带着一丝莫测的意味。

    nbsp“我们都会筑起高墙，戴上假面。”

    nbsp“用以保护一些……容易破碎的东西。”

    nbsp容易破碎的东西？

    nbsp叶听晚的心又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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