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0%[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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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秦宜眼光一颤将目光转向牛白。
“练习，关于生能怎么使用的练习，懂我意思吗？明白要怎么做吗？安上士？”牛白对他扯了张鬼脸，让开位置让安加站在自己刚站的地方。
换过她的位置，安加垂下金色的眼瞳看着秦宜：“明白了。”
“……安加？”秦宜陷入了种结结巴巴只知道念安加名字，又念不出个什么所以然的状态：“安，安加，你来啦。”
但这次表情管理很不错了，至少没哭出来。
“哦——人家牙齿有点酸惹，我下去喝点切点柠檬泡泡生水喝，你们忙哦。”牛白捂着腮帮子乘着电梯，背影潇洒地远去。
安加坐下来：“坐好，我教你。”
秦宜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好，谢”不等他点头道谢，安加就贴着他坐了下来。
嗡。
大脑停摆。
安加一身长袖长裤，脚上的军靴换了一双休闲的棉拖鞋，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湿气似乎刚刚洗过澡。那股子杏仁奶的味道，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冷味道，隐隐约约从秦宜颈后缠到了鼻子间。
安加也坐在了电梯板上——和秦宜胸贴背，下巴贴脑袋，两条长腿一屈夹在他身侧，把人彻底纳入了自己怀里。
甚至因为似乎对两人的距离有些不满，安加抱住他的腿，把秦宜整个人端起来又往怀里贴了贴。
这个姿势实在过于暧昧。
“安加……”晕晕乎乎地被这股甜味迷晕了脑袋，秦宜热着眼眶，声音软得像是捏一捏能滴出蜜汁来：“安……安加……”
他快疯了。
秦宜觉得安加再这样对待自己，就要因为明确知道自己占用云如之的身体，所以安加才会这样对他所以莫名失落。但又因为真真切切体验到了安加的存在，而不断心跳絮乱的摇摆。还因为自己的不坦诚，自卑，懦弱和肮脏所以自认不可能和安加这种人真正产生联系。
却又无法自抑地渴望接近安加，在这些种种复杂的矛盾中——渐渐疯了。
“嗯，我在。”
安加特有的那种一成不变的沉稳和冷淡声音，混着他清晰平稳的心跳，和冰冷的体温透过秦宜的背传到他身上。
“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什么：“你上次狩猎做得很好，下次再接再厉。”
“……好，安加。”忍着心上涌来的热意，秦宜憋着一股气想往前坐一坐，以期逃离这摄人心魂的温度和声音避免自己再往里沉沦。
“别动。”这个让他沉沦的作恶者却捏住了他的双手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安加沉声：“我教你怎么用生能。”
好吧。
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指手臂的触感，秦宜彻底放弃了思考。
“闭眼。”
安加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秦宜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好好感受生能，”冰冷的手指贴在了他的眉心，“从这。”
可以感受到那只手掌面上散发的凉意，包括他自己的呼吸扑到那只手的手掌上回弹到脸上时氤氲的湿气。
秦宜屏住了呼吸。
“到这。”
手指从眉心，划到鼻子，嘴唇，下巴，颈项，肩膀，到手臂……
最后五指贴合。
“感受到了吗？生能最后会从你手上出来。”
安加手指滑过的那条线就像条生命线般，从里面源源不断涌出恐怖的麻意和能量，最后汇集在秦宜被贴住的五指之上。
他感觉双手在莫名的发烫，可能再烫下去就要把掌心那片冰冷的玻璃熔化了。
秦宜将双手收成拳蓦然睁开双眼：“安加我，我……”
“嗯，你做得很好。”
然后就被自己手上那两团炽热又温柔的热烈黄色曦光刺痛了眼睛。
“？”
秦宜呆住了。
意识到自己动用了治愈生能，他脸瞬间苍白。
“安……安加，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他下意识地飞快回头想看一眼安加——嘴唇却从安加的脸侧蜻蜓点水般一擦而过。
轰。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秦宜大脑再次停摆。
“没有，我很好，你继续保持。”安加声音平稳，仿佛那一下不过是无关紧，要且不含任何暧昧的平常动作。
这个声音和他的态度就像一个重锤一样把漂悬在半空的意识钉回了地上。秦宜收回手撑着罐壁站起来躲开和安加的肢体接触。
他贴着罐子站直身体，直视着安加的眼睛：“安加，我喜欢你。”
如果不是因为尾音都在颤抖，甚至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已经对眼前的心上人势在必得的告白者。
“嗯，我知道了……？”安加脸上出现了一个微不可查的费解的表情。
他视线一直停留在秦宜贴在罐子上的双手——那团黄光正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安加……对不起，”秦宜深呼了一口气，贪婪地盯着安加的脸：“虽然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感到恶心，但是……那个……请问，如果你和云中士不是伴侣，也没有伴侣的话……”
他握紧拳头别开视线，眼睛里却在不停流泪。
“对不起……你能做我伴侣吗？”
在刚刚嘴唇擦过安加脸庞的那一刹那，秦宜敏感地察觉到自己有一瞬间产生了亲吻安加的想法，这种想法一点儿也不单纯。
这个察觉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安加的想法已经全然变了，变到了非常不对劲的地步，这绝不再是什么单纯的对于偶像的仰慕。
因为三番五次地得到了庇护，因为经历了那些亲密到暧昧的肢体接触，他开始渴望安加。
可是他甚至不敢笃定自己配不配做一个真正的人去表达爱意。秦宜明白安加之所以对他做出那些让他心悸不已的举动，也是是因为目前他和云如之的身体不可分割的联系。心动也不过是因为一方的举手之劳，和一方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更何况他的爱意大概并不真诚。
他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自怜，绝望。他的心也总是脆弱不堪，总被各种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
而他说喜爱安加——更像是想把安加也拖进来，却希望他救自己。
尤其在他以为自己之前是做了个不得不清醒过来的美梦，所以在睁眼之后只能面对真正的事实——秦宜本不想用这个词，可是一和眼前的安加对比起来，事实就是噩梦。
实在是太想待在这个人身边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借个这样蹩脚的理由。
所以秦宜只能道歉。
“你，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说完这句告白后，秦宜盯着安加啜泣着哭得停不下来，“我，我很有用的呜呜，我可以看到食魂鬼，我有治愈生能，我也可以灵肉分离，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异怪的习性全部告诉你……”
“你想要的东西只要能办到我都可以去找，只要……呜，我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狩猎我保证不出错会努力保护好你，呜呜保护好每一个家人。”
“安……安加，安加，安加，”他打着哭嗝，可怜到有点凄惨地不停念着眼前人的名字：“你考虑一下我吧，你考虑一下我当你伴侣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陪我一段时间，呜呜以后实在不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踢开。”
秦宜明白自己现在的嘴脸一定很丑恶，因为他正为了贪婪的私欲，用这些传教区想要最需要的东西去绑架安加。
安加，教区的战神，保护神，身为凡人的神。
可他实在太馋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渴望靠近黏在他身边，现在甚至还在后悔为什么刚刚没顺势亲上去。只要这个人出现在身边，他就会无法克制自己的占有欲。
安加对他的告白似乎毫无意外，蹙着眉头是在思考秦宜这些话，和那两团光黯淡原因的联系。
他一句话都没说，既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甚至没露出一点类似于厌恶的表情。秦宜手上两团光就随着他自言自语般，嚎啕大哭的狼狈告白，供能不足般地闪了几下即将熄灭。
“如果……如果实在恶心我的话，”一直没得到回应，秦宜停下了眼泪，声音里突然带了点笑意：“就离我远点吧。”
安加盯着那双黯淡的双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话和行为之间的冲突吗？”
“什么……”终于听到他说话，秦宜一时间还没听得太明白：“什么冲突？”
安加抬眼看他：“你喜欢我，为什么要哭？”
秦宜哭得朦胧的视线里，安加的脸仍然清晰又冷静。
“你救了我好多次，”他有点羞愧地想憋住眼泪，却还是在抽抽噎噎：“我现在有点喜欢你，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喜欢你就……就没办法简简单单放手。”
“比如说现在，我一看到你就没法……听话，”眨干净眼泪，秦宜直勾勾地盯着安加：“就算把身体还给云中士后大概也会一直缠着你一直膈应你，你讨厌也没用我不会轻易放手……就这样一直折磨你。”
秦宜突然别开了视线，因为很多人都坦言讨厌被他这样直勾勾盯着。
“你看我，是不是……”他手上最后一点光也不剩了：“……很恶心？”
安加避也不避地和他对视，相当认真的审视了一会儿：“还好。”
……还好？
秦宜回味着这个词。
那就是虽然恶心，但也没恶心到想打的地步？
“唉安加，”突然有点好笑地叹了口气：“安加……安加……安加……”他缓慢又黏糊地重复念着这个名字：“要是没那么恶心的话……那个，答应做我伴侣吧，可以吗？”
秦宜闭起眼睛靠在冰冷的罐壁上，声音极轻，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按他所说的这样做还是不希望。
“我明白了。”
安加蹙起的眉心逐渐展平。
“首先回答你的问题，云如之并不是我的伴侣，我目前并没有伴侣。”
“其次——”
“以你的能力，你缠着我会对我的日常行程产生干扰的概率是。”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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