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王炸[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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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牛白挑挑眉头：“谁可怜？”

    “我们啊，”杜路抬起手摸向后脑勺——这姿势是在断开意识连接：“我自己就不谈了，你们就跟以前的我一样，因为见都没见过所以觉得不存在，太可怜了，以后再想见到就难了。”

    他说的大概是秦宜。

    牛白没去阻止他的动作。

    毕竟她不仅见到了，先不说本人和杜路记忆里那个，白月光愈神化身般的存在到底有没有出入。光是因为这人沾了一手的麻烦，每天焦头烂额的就够烦得要命。

    “是遇到你们会死得更快，还是我……算了，都是一死。”杜路意识体消失在拷问室前，留下了句喃喃式的自言自语。

    吸收记忆体的后遗症实在难熬，牛白听得一清二楚，但没吭声。

    “怎么样啊灵芝姐姐？”等不适感消去大半，牛白看着眼前出现的短发女人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有什么评价吗？”

    杜路离开后拷问室里多出了一张桌子，一个椅子，还有一个人——云灵之。

    因为要处理三位上士和云如之的各种事务，文光太忙，他只负责代言人的身体归还，后来碍着云家施压和一点私情才勉强插了一脚秦宜的身份调查。

    现在云灵之本人稍微闲下来一点，终于能接手这个调查，牛白刚刚体验的杜路记忆体她也体验了一遍。

    大概是后遗症还没过去，云灵之表情有点恍惚，听到声音也只是盯着牛白看了好一会儿。

    “我，我……呜呜呜，恶心！这个杜路恶心死了！”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小声嘤嘤地呜咽起来：“真的！必须是真的！我不相信是骗人的，我不接受呜呜呜，真的，呜呜绝对是真的！”

    云灵之身高修长，为人一丝不苟，一双黑色丹凤眼一点惑人的风情都没有盯着人时只感到眼刀煞人——脸上鼻梁高挺，唇肉单薄，棱角分明，是个姿色尚可，气质高攀不起的监教徒。

    这位高攀不起的监教徒现在，从一双冷厉的丹凤眼圈开始，到鼻头，到嘴唇，到脸蛋，连脖子都哭得通红。

    “嗯嗯恶心恶心，杜路恶心，真的真的，秦宜是真的，”意识形态也纸巾不离兜的牛白绕给她递纸，语气温甜像在哄小孩一样：“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所以……噗哈哈，”牛白被云灵之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脸逗出了点真心实意的笑意：“你要相信他？”

    “不，”云灵之接过纸狠狠擤了下鼻涕：“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

    “我为他编造的故事感到很感动，但兹事体大，涉及教区的器械安全，涉及我弟弟的人身安全。”她的目光和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清冷：“继续查。”

    “分离试验也……”牛白纠结地拧了拧眉：“也要继续下去？储水仓，家园，拷问……全试过了，下次拿什么继续试探他？”

    “符箱信仰仓我们动不了，现在阿比安加你弟三个人压着上面的人才没直接出手，你看易家那变态都伸多少次手了？”

    “我不知道……”云灵之冰冷的眼睛里透出了点脆弱的茫然：“我觉得他可怜……真可怜，你看他的眼神，”她看向牛白，“和希之看我的眼神真像……这也能装出来吗？”

    牛白叹了口气，也不敢附和。

    怕这么一附和，自己的心防在潜意识里就这么放下来了。

    “可谁来……可怜我们呢！”云灵之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既然……”她顿了顿，抬起眼睛冷冷看向牛白：“既然他这么会打感情牌，我们也来。”

    “……感情牌？”牛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这个牌……灵芝姐姐，”她为难地看向云灵之：“打不好的话，容易把自己人赔进去的。”

    不知道云灵之脑海里闪过了哪张脸，她有点游神地犹豫了一会，眼神很快又坚定起来：“如果他真有那么干净……赔进去也不亏。”

    再商量了会对策两人便断开了意识室。

    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还留了点残余，牛白从SCIO里坐起来半天没缓过神。

    她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那些恶鬼打交道打久了，牛白现在变得尤其喜欢简单的人和事，所以她打心底里希望事情能和表面一样简单直白又舒畅。

    她的忧患意识有点没由来地闹腾起来。

第66章 066.王炸[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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